国外马克思译丛

恩格斯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把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看作是马克思一生的“两大发现”,认为马克思既是革命家又是科学家。列宁认为,经济学说是马克思理论的核心内容,而唯物主义、辩证法、唯物主义历史观和阶级斗争学说构成了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

《资本论》使唯物史观由假设变为被科学地证明了的原理;马克思的思想有三个来源,即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以及法国科学社会主义;

中国知识界从来没有把马克思主义当作可以随意解释的灵丹妙药或实用工具,而是一开始就对马克思主义抱着严肃的科学态度。这种严肃的科学态度首先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马克思的思想学说的充分了解和深入研究。由于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外来的思想学说,因此对它的学理研究又往往是与对国外相关学术成果的译介相互伴随的。

我们探讨的问题并没有真正超出西方马克思学一直以来的研究热点问题。苏联马克思学以考证研究见长,西方马克思学以文本解读研究见长。

像中国、印度这样的国家属于被剥削的殖民、类殖民社会。然而,斯大林并不相信中国存在社会主义革命的可能性。长期以来他都认为,由苏联政府支持的蒋介石领导下的资产阶级政府,是唯一有前途的历史选择。

毛泽东很早就认识到,只有绝大多数穷苦的、受半封建社会剥削的农民,才适合成为革命性地改变中国的基础。中农和部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则适合作为革命的同盟军。正是根据这一方案,毛泽东没有与蒋介石的国民党政府进行长期的联合。人民革命军队进行的旷日持久的斗争,最终在1949年取得了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应运而生。

在苏联式的社会中,最重要的社会差别存在于当权阶级的特权成员(自斯大林时代终结以后,他们也作为个人安然稳居于独享特权的权力要职之上)和其他人之间。这个阶层首先拥有政治、警察、军事和意识形态的权力,然后有赖于此,才又拥有了经济特权。这是与资产阶级民主制的本质区别。在资产阶级民主制中,经济权力和政治权力决不会完全重合,毋宁说,经济权力导致了政治权力,而不是相反。

例如他在《哲学史》一书中指出:“在这里(即东方),思想完全是抽象的、实体的,没有进步,没有发展,更确切地说,现在与过去、与几千年前完全一样。因此,它并不是我们的第一部分,毋宁说,它只是某种预备性的东西,我们不过简短地提及一下。”虽然在《世界历史哲学》中,黑格尔花了几次课的时间对亚洲帝国进行了介绍,但他也在这里强调,在这些国家中,“雕像般的永恒再现之物代替了我们称为历史的东西”。

黑格尔认为,东方缺乏历史发展的更深刻原因在于,在亚洲的这些专制政体中,没有个人自由,没有主体自由。个人自由(和对这种自由的意识)最早开始于希腊。“在西方,我们立足于真正的哲学土壤之上”,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只有在这里才有客观的科学知识和可以辩证阐释的历史发展。哲学是自由城邦的产物。哪里有个人自由,哪里才能进行科学思考和哲学思索。自由的。按照这种自我认识,它形成了它的世界、它的权利法规、习俗以及所有其他的生活。”[3]这实际上意味着,在自由的希腊城邦出现之前,根本不存在什么民族。在《法哲学》(在提及斯图尔的《论自然国家的没落》[柏林,1812年]一书之后)中,黑格尔把这些仿佛是史前的东方国家称为“自然国家”,并任它们在对外的“原始的怒吼与破坏”和“沉沦于衰弱和疲惫”之间来回摆动。

黑格尔和马克思一致认为,真正的(进步的,在发展趋势上包括整个世界的)历史应限定在欧洲,正是以欧洲为出发点才有了全球范围的发展动力。马克思概述了一种“亚细亚生产方式”理论,这种生产方式以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缺失、中央集权的官僚机构和个人权利普遍无保障为特征,是一种极为静态的生产方式。从1853年开始,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在大量书信中对这一既与古代奴隶主社会迥然有别,又与欧洲封建主义截然不同的“亚细亚生产方式”问题进行了研究。在为《纽约每日论坛报》(1853—1859年)撰写的一些报纸文章中,马克思反复探讨了这种生产方式的特征。最为详细的论述可以在《政治经济学机制大纲》(柏林,1953年)的“资本主义生产以前的各种形式”[5]一节中找到。在那里,马克思明确否定了这样的论点,即亚细亚生产方式是一种能够自动地达到更为发达的生产方式的社会形态。在一篇题为《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6]的文章中,马克思概括了亚细亚生产方式的典型特征。第一,马克思把由“气候和土地条件”所决定的“利用水渠和水利工程的人工灌溉设施”看作亚细亚生产方式的一个特征,它构成了“东方农业的基础”。由于文明程度低微,幅员极其辽阔,人工灌溉(与诸如佛兰德和意大利等地相反)“需要中央集权的政府进行干预”。对(以专制君主形式出现的)中央权力的颂扬赞美,以及单个的村落对中央权力的全面依赖,是这些社会的典型特征。第二,这些村社在很大程度上是自给自足的。它们靠耕作和制造业的原始形式为生,在那里,村社的制造业者可以定期获得一定量的食品和原材料。不存在什么商品生产。这些生产形式纵然经过几千年也很难发生些许改变:“从遥远的古代